——记美丽山村苇子峪
● 刘 朴
“若待上林花似锦,出门俱是看花人。”铿锵的锣鼓,激越的唢呐,鲜红的彩带,如织的游人,把个深山小村苇子峪点缀得如同一幅山水画。这是今年夏初,承德县首届赏花节在该村亮相时的盛况。村子南坡观景台上,更是载歌载舞,笙乐飞旋,一簇一簇的游人吮吸着醉人的花香,吟诗赋词;更有那娉婷翩跹的“花仙子”飞来飞去,把个深山小村打扮得花枝招展,婀娜多姿!
新杖子乡是一条狭长的山沟,苇子峪村在这条沟的最东端。全村14个村民小组,610户,星星点点的分布在南山北坡22000多亩的山野间。村里最宝贵的资源就是果树,几十年来,村干部带领百姓大做果品文章,乡村旅游也越做越大,红红火火……
说起苇子峪村的过去,那可是个出了名的穷村。抗日战争时期,山沟里的房子全被日本鬼子烧毁,至今还保留着一段“人圈”的墙。解放初期,全村的青壮年,有一半多出去讨饭。穷则思变,村里的果品产业,从上世纪的五十年代就开始了,《承德群众报》还用大篇幅报道过这件事儿。当时是从辽宁调过来的树苗。村里有一个能人叫杜凤明,带头在自家房子周围栽了几棵苹果树,没想到后来被当做资本主义尾巴遭到批判。但果树事业却逐渐发展起来。上世纪90年代以来,苇子峪村立足土地资源优势,大做果品文章,在大力栽树的同时完善基础设施。现在的苇子峪,全村户户都是果品经营户。并对外接待果品采摘。从开春的草莓、大樱桃,一直到深秋的苹果,基本做到了一年三季都可采摘。全村有果树20余万株,果园面积3200亩,年均产果品350万公斤,已经实现了人均百株树,人均二亩园的目标。这些年来,全村年人均收入达到12000元。
说起苇子峪村这些年的发展变化,村民们交口称赞:咱村有个好带头人啊。这带头人就是村党支部书记孙桂生。
孙桂生,48岁,人高马大,已经当了12年村主任,3年村支书。想当年,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好木工,开个家具店常年进财。为了让他带领大家致富,老百姓一次次选他,乡里领导先后11次找他做工作。为了苇子峪这个全乡人口最多的“大家”,孙桂生放弃了最赚钱的“老板”身份,成了全乡唯一一个没有其他产业的“裸村官儿”。
为了发展村里的果品产业,孙桂生每天早出晚归,夙兴夜寐,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。2013年,按规划要修采摘园的道路,虽然尽力避开成片的果林,还是要经过村民孙殿祥的一亩三分地,要毁掉43棵梨树,其中有几棵是200多年的老树。不要说别人,孙桂生都觉得心疼。可是为了全村人的利益,他又必须做通当事人的工作,按照政策,土地调整后为他补地,他的果园得到6000元的补偿。孙殿祥识大体顾大局,没与村干部为难。要修观景平台和平台下的采摘路,却涉及到了7座坟,这可让老孙嘬牙花子了。在农村,挖坟掘墓可不是件容易事儿,为此,孙桂生跑断了腿磨破了嘴。87岁的王振东,一开始坚决反对迁坟,说我家出事怎么办?我要气死了怎么办?孙桂生反复做工作,说我一定找风水先生给你找一块好坟地,再给你打一口上好的棺材。迁坟那天,孙桂生像规规矩矩的“孝子”,买来香烛纸码,跪地磕头。2年过去了,王振东活得好好的,年年春季赏花期间,他坐在自家那棵300年“梨树王”下面,接受合影和采访,成了名人。
如今的苇子峪村,再不是当年那个“稀粥照人影,糠菜半年粮”的穷山村。立足果品,土地生金,村里的果农宫兑、于景禄、兰义武等,年收入都在10万元以上,最少的人家也达到2万元。大的农家院如半坡庄园,因为有附属的采摘园,收入达30万,纯接待住宿的凤华农家院,收入也有五六万。而孙桂生,依然住在那三间破旧的小瓦房里。
苇子峪村的果品业已经完全进入了集约化、标准化的良性发展阶段。近几年来,村里借助农业开发、水利等项目,引白河水上山,铺设管道,建蓄水池,建高扬程,建水窖,实现了全村果园的水利化,为果品丰产高产提供了坚实的保障。同时,通过兴建观景平台、停车场、旅游引导指示牌等基础设施,使这里不仅花果飘香,而且景色优美、气候宜人,每年来旅游观光采摘的游客达到5万余人。该村还成立了果品合作社,使全村的果树管理,从日常管护到采摘、营销都实现了良性循环。
听说观景庄园的老板张民会发微信,笔者便和他唠了起来,他高兴地告诉我们,把采摘园里果实成熟的照片发到朋友圈,扩散得非常快,头天发了微信,第二天就有电话打进来。先前当垃圾扔掉的山樱桃核,现在竟卖到10元1斤。有一次,张民媳妇用几十个山樱桃核串成一个手串玩,竟然被人以20元买走。还有那些废果木,竟然卖到几十元一段。梨木旋成圆球,卖到10元1个。甚至连树下、路边的石头都值钱了!“如今的苇子峪呀,到处是宝!”张民乐得胡子都翘了起来……
苇子峪越变越漂亮了!从村口的小广场、村名雕塑,到竹制牌楼,再到曲径通幽的山间采摘路,掩映在花丛中的白墙黄瓦,窗明几净、宽敞舒适的农家院,还有那书香美曲、笑语喧哗的村民活动室,俨然成了花团锦簇的世外桃源。
美丽山村苇子峪,沐浴着党的富民政策的春风,正越来越充满活力,越来越靓丽大方!